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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钨钢，目前市面上能搞到的最坚硬的钢材，据说硬度能够达到十四，和金刚石是一个级别。”
叫来救护车把加油站的患者都载走之后，山羊和唐跃来到了大棚的中央，观察了一番被唐跃打出凹槽的地面，山羊得出这样的结论。
底下至少有三米厚的钨钢钢板，就算唐跃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，估计也不可能打穿钢板。
唐跃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朱连的狡诈，在我们所遇见的对手里，绝对是最可怕的一个。”
“是啊。”
山羊点点头，苦笑道，“就冲这次他在中南市闹出的动静，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
这时候，东银突然走了过来，插嘴道：“说起这个，我倒想起来了，朱连那混蛋逃走的时候，带走了几名发病的患者，跃哥，他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个就要问你了。”唐跃笑道，“你在朱连身边那么久，不会连什么情报都没搞到吧。”
虽说东银不是以卧底的身份待在朱连身边的，但他作为朱连的第一打手，耳熏目染的，总该知道点什么隐情。
谁知道，东银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，说道：“我只知道，那些患者是试验品，但具体是什么试验，我不清楚，朱连也不会告诉我。”
试验？
仅仅只有这点信息，就足以让唐跃吃一惊的了。
都快把中南市弄成丧尸之城了，结果就只是为了个试验，换个角度理解，有了今天的这次试验，今后在其他的城市里，很可能还会上演类似的试验。
乖乖，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在中南市里，事态还容易控制一些，如果是在其他城市，那可就没人管咯，总不能寄希望于警方吧，那些人的战斗力…”山羊说到一半，想起来中南市的警方与唐跃的关系也不错，便没有说下去。
“如果真发生那种事，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唐跃叹了口气，他不是慈善家，不可能哪座城市出了这种事，他都要亲力亲为的前去拯救，超级英雄那种东西，只存在于电影院和漫画书里。
跳过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，唐跃突然想起一事，问道：“对了东银，你还记得被朱连带走的那几名患者吗？”
东银想了想，苦笑道：“自然记得，可我又不认识他们，也无法描绘出他们的相貌啊。”
“我没要调查他们的身份。”唐跃说道，“我想知道的是，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？”
“…似乎昨天上午就发病了。”东银的语气并不是很拿的准，却也八·九不离十，“总之他们不是第一批发病的患者，就是第二第三批，最迟的话，也应该是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发的病。”
“我知道朱连的所谓试验是什么了。”
唐跃沉吟片刻，突然说道，把山羊和东银的胃口都给提起来了，二人都激动的看着唐跃，等着他详细讲来。
然而，唐跃并没有把试验项目的内容说出来，而是说了说生肌丹的药性。
生肌丹，是由兽丹改良而来的一种慢性药物，进入人体后，会在十天左右的时间内，药性慢慢积攒，然后爆发，达到与兽丹一样的效果，将人的野性激发出来，当然，这个药性积攒的时间会根据身体素质的不同，而有略微的时间差异。
所以那些患者发病的时间并不相同，有些早，有些则比较晚。
但是，一旦发病，药性持续的时间是差不多的。
从患者发病，到患者因药性而死亡，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“跃哥，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。”山羊突然茅塞顿开的样子，说道，“他们出现了基因突变，本该是短暂的药性，结果变成了永久性的。”
“你知道的词儿还挺多，不至于到基因的层面上，应该就是产生了抗药性。”唐跃说道，“炼狱，想要让一级兽丹与三级兽丹一样，变成永久性的药物。”
“如果他们能做到的话，那事情可就大条了。”山羊看向四周，怔怔出奇地盯着周围被打的一片狼藉的样子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一级兽丹能够制造出接近玄级武者的实力，虽然这不是多可怕，但成千上万颗的一级兽丹呢，而且药性还是永久的，那无异于说明炼狱能够制造出一支庞大的军队！
如果这是真的，那就不单单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了。
唐跃说道：“也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，那些患者产生的抗药性是否真的能维持永久，目前还是个未知数，况且，我们也制作出了解药。”
说完，唐跃伸手指了指还停在大棚外面的雾化炮。
就算炼狱能派来一支军队，用这雾化炮来喷一下子，事情不就解决了么？
山羊和东银均相视一笑，的确，凭着跃哥那霸气无双的医术，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？
“话说回来，我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。”
唐跃罕见的没有在这个话题基础上吹两句牛逼，而是说道，“朱连离开前，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，他说我果然没办法度过兄弟这一关，第二轮测试失败了，东银，难道他们给我的狗屁测试题，不是解决这次中南市的危机吗？”
东银再次想起了什么，说道：“对，朱连说过，测试题和生肌丹事件是无关的。”
思索片刻，唐跃说道：“估计他是想测试我是否能对兄弟痛下杀手，可惜，让他失望了。”
“跃哥。”突然，东银轻轻的叫了一声。
“什么？”
“能跟我讲讲我以前的事情吗？”
东银低下头，眼睛里流淌出一抹失落的光芒，虽然他知道了唐跃与他的关系，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故事，却都已化作梦幻泡影，一点点都记不起来了。
唐跃看了看山羊，两人同时笑了起来：“好。”
就在东银找寻记忆的时候，朱连已经从加油站的秘密通道中逃脱出来，带着他的八名试验品，出现在京城郊区十分隐秘的一处会所之外。
“啧啧，我在中南市里任劳任怨，你跑来这里享受，真是过分啊。”望着金碧辉煌的大门，朱连顿时觉得不平衡起来。
跟迎宾小姐对了几句暗号，朱连便获准进入，在会所中七拐八拐，直走到极深处，方才停下。
他的面前，只剩下一扇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