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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机老人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说了些其他。
唐跃所学的上古朱雀大阵，是一套仙级功法，传承于朱雀道人，那家伙曾是天机老人的手下败将，战败之后，便把他的毕生所创留在了这里。
根据天机老人的回忆，他与朱雀道人的那场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，在当时引起九州震动，堪称最经典的一场战役。
“老先生，我们之中，许多人都修炼了朱雀大阵，且都有不错的领悟，照你这么说，你的那套玄功仅比朱雀大阵强上一点啊。”
唐跃不是有意这么说，只是……天机老人给他的信息，实在是引他往这方面想啊。
神秘的笑笑，天机老人说道：“在击败朱雀道人的时候，我还没有参悟出那套玄功。”
“呃……”
唐跃苦笑，没想到天机老人也是个喜欢说冷笑话的人。
片刻，唐跃正色问道：“在您领悟出玄功之后，再与朱雀道人一战的话，会是怎么个赢法？”
“问的好，这场大战真的存在。”
天机老人露出回忆之色，嘴角情不自禁的笑起来，“这一次，我只用了百息的时间就结束战斗。”
百息！
唐跃的双眼瞬间瞪大。
简直是要撑破眼眶。
百息也就是一百次均匀呼吸的时间，从三天三夜缩短到百息，全因为那套玄功！
“朱雀大阵是仙级功法，那您口中的那套玄功就是……”
“神级。”
天机老人笑着说道。
这与唐跃心中冒出的词语一样，但，唐跃仍然感到震撼。
他不禁好奇，天机老人在上古时期究竟是怎样的存在，炼制出三件神级之物不说，竟然还能创造出神级功法。
“小子，别揣测我的身份了，旧事不重提，说正事。”
天机老人笑道，“不用觉得惊讶，我现在是靠你的意念滋养，对你的想法自然是知之甚详。”
唐跃听的虎躯一震，心中哭笑不得。
岂不是说，从今往后他跟太太团的女孩们打情骂俏，都要被这老先生旁观？
嘶，试想一下的话，就感觉很酸爽啊。
“臭小子，我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没兴趣。”
天机老人丢过去一枚白眼，随即说道，“我创造的这套玄功，名叫末法玄功，看来你已经猜到了，我就是在末法灾劫中得到的感悟，最终才把它创造出来。”
末法玄功，来自于末法灾劫。
是生长于末日之中的道，是旁门左道，邪门歪道。
却也是杀戮之道。
能够练就末法玄功，哪怕修为没有突破，实力也会突飞猛进，成就质的飞跃。
“你拥有九劫之体，体质上没有问题，正适合修炼末法玄功，甚至说，天时地利人和，你都占尽了。”
话是如此，天机老人的语气中却听不到半点肯定的意思。
唐跃皱起眉头：“是不是要说但是了？”
“我并不想说。”
天机老人揶揄道，“但是，我还是要说但是，即便如此，练就末法玄功的成功率也低的可怜，大概只有百分之一。”
百分之一。
其实并不算低了。
还在地球上的时候，唐跃从若望·本笃那里学习天衍归宗的时候，成功率要比这低多了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，都是一种结果，挫骨扬灰，形神俱灭，那你还会怎么想呢？”
天机老人面色沉郁，轻飘飘的说道。
在唐跃听来，声音却是非常沉重。
等等！
刚刚天机老人所说，天时地利人和，他都占据了。
人和，指的是九劫之体。
天时和地利呢？
鬼使神差的，唐跃看向外面的末世之景，问道：“老先生，你说的天时地利，不是要我跑出去修炼吧？”
“末法玄功，诞生于末法灾劫之中，自然要在真正的灾劫中才能领悟成功。”天机老人说道。
这回，唐跃沉默了。
末法灾劫有多么的可怕，他已经亲眼看到，即便是身为尊王的姚弃，都会在灾劫中损失修为，他仅是至尊，贸然进入，要遭受怎样的反噬？
想想就觉得脊背生冷。
“这套玄功有无穷威力，学会之后，你再碰到刚才那位尊王，可轻松取胜，若再加上太阿剑牢，可直接秒杀。”
天机老人的语气如魔音贯耳，“除非对方高出你两个小等级，不然很难在你这里讨到便宜。”
唐跃面露挣扎之色：“老先生，请给我时间平静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天机老人沉默下去。
虽说主殿中，大家还在为刚才的战斗而议论纷纷，但，唐跃已经关闭六识，把自己藏在巨大的寂静之中。
不同于他过去所做的那些决定，这次，唐跃思考的时间非常短。